“康心,你是说我傻吗?”“差不多!”“嗯!我就是喜欢你这副,直言不讳的性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打开院门,敌军可能混进来,一举把我们常芦灭了。不开门,我这又良心不安。”我陷入两难的境地。“不能开门!传令下去,不准私自给灾民们投粮食,违令者,杀!”听康心的口气,我狠狠的打了个冷颤。“你是不是觉的我特别的残忍!”“是!你够狠!但是我喜欢!如果我们救济灾民,可能大家都会去死。你这样做,至少能暂时保住常芦。许多时候,道理谁都懂,但是要做起来却很难,都是因为心太软。结果呢---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啊?康心,我—走了,就不在这拖你的后腿了。常芦就拜托你啦。”我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估计这些天是睡不好觉了。“只要你信的过我!”“信的过!我早就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啦。你在!我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你败!我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啦。”“好!那就是我死,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保你们娘几个的安全。你回去吧。顺便叫柳阳来一趟,那小子口才好,说话中听。咱让他劝劝灾民们,到敌军那面去讨饭去。”“我来啦!康部长,没用的,我跟兄弟们都劝过了。没用的!灾民就是敌军糊弄过来的。大伙怕敌军混在灾民中,乘机攻打我们,让我赶紧来报告你一声。”柳阳气喘嘘嘘的说着。“好兄弟!你堂哥果然没看错你。”这个时候,敌军开始挑事了,他们派了能说会道的人出来,在常芦与灾民之间搞事。逼着常芦开门赈灾,要是常芦不开门赈灾,那就是不仁不义。“哎呀!真是能说道啊?说的自己有多为难,咱们有多没人心眼似的。”我一下子气的要冒烟了。“这是要打嘴仗,打心理战。你我是不行了。刘阳看你的啦!别让哥失望啊。”“啊?!---那好!---哥我试试!”“去!给他弄个喇叭来。康心你给他点内力,使劲的说!你呕死他!”刘阳开始了,我怕他一个人盯不住,让人把学校的夫子们都请来了。他们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起来。我跟大家都听的如痴如醉了。我把几个孩子都叫了来,让她们好好欣赏欣赏!什么叫语言的艺术!怎么骂人不带脏字,又大仁大义,还能把人逼的要跳楼。而且,就算是跳楼,你还呆跟人家说声谢谢!我们听到高兴处,还不忘叫上一声能“好!说的好。”他们说的唾沫星子乱飞,地下的灾民们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信那以面的才好。他们嘚啵嘚啵的有半天了,我吩咐大家,上茶!上好茶!摆酒!杀鸡!多杀几十只鸡,好好犒劳夫子们。那炖鸡的香味啊!一传好几里地啊,有多少的灾民,闻着味就跑来了。大院外的灾民乌压压的,看着就吓人。况且,他们都饿极了,看样子就要吃人了。夫子们开始诱导他们,要是他们把敌军说退了,我们就开门放粮。我们不是不想救大家,而是实在不敢开门啊!一开门,敌军就会杀光我们常芦的人的。只要大家说服敌军撤了,我们一定开门赈灾。并且,我们常芦的老百姓,已经杀了鸡,熬好了黏糊糊的小米粥,就等着大家说服敌军撤退,开门请大家吃饭啦。饥饿的百姓信了,开始去游说敌军。但是敌军怎么会退!敌军阵营里正在做饭,那饭香搀的人要命。为了活下去,不少的百姓开始打军粮的主意。抢军粮,那是容易的么?为此,许多百姓,生生的断送了性命。百姓们怕了,纷纷逃了回来,围在常芦的外面,不肯离开。“嗨~”康心悲壮的一声长叹。“宁姐,你信错了我啊。”我明白,他也是挨不下去了。“你要怎么做?就去做吧。我们都不是什么成大事人。要不也不会凑到一块来,还处的那么好。”“宁姐,你回家吧。好好—歇歇--”“嗯!”我走了,夫子们也被请了下来。英杰、铭心、宁静,我都叫了回来。让她们都好好准备准备,万一常芦失守,我让柳园跟康丹护送她们突围。常芦是我的心血,我的孩子,我死都不想离开这了。我又拜托她们照顾好雪儿她们,并且把制盐的秘方告诉了她们。将来,不论谁逃出去了,也好有个赖以生存的技艺,也算我给她们留下的念想。大家都哭了,我让大家不要乱走,免得到时候丢下了。正在这个时候,柳阳来了,他找铭心。说康心已经派人拉出去了柴草,支起了锅,就差粮米啦。可是粮米库没有铭心的话,不敢放粮食出去。柳阳只好来找铭心了,希望她能批准。“宁姐,我们的粮食要是自己吃的话,还能支持三四个月。如果要赈灾的话---现在已经过了,晚庄稼的播种节气。院外的地,今年算是颗粒无收啦。这么多的灾民,咱们养不了许久的。咱们的院子一但缺粮,那可就不攻自破啦。放不放粮,你说吧,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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