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助学金，刘文英的眸子暗淡下去，人也变得烦躁。

提高了声音道：“我没有助学金，我没有资格领助学金，这下子你可以死心了吧，我没有助学金，你如果想让你儿子上学，自己想办法去吧。”

陈玉翠突然哭出来。

“文英，我跟你爸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你爸因为超生的事，被上面排挤，也不用他收电费了，没有油水，天天只能去外面接线。”

“最苦最累的活他干，那年冬天挨冻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上两天这不又崴了脚。”

“我摆小摊卖煎饼，手都烫了不敢治，妈天天肚子疼都不敢去看病，都是为了生你们啊，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

陈玉翠生了刘文文的时候，到处要躲着计划办的人抓人，有天晚上跑山路，摔倒了，刘文文差点流掉，后来生产的时候也经历很多波折，做了侧切，伤口感染，又没好好休息，染了妇科病了。

而刘文英的爸爸，挨冻是因为抢修线路，但是领导没有派支援，等材料，等了半宿……

想到父母的心酸，刘文英又不忍心了，她声音低下来，没有发脾气，但是还是很无奈：“妈，我真的拿不到助学金，真的没有钱。”

陈玉翠的语气紧张起来：“为什么？怎么会拿不到？”

“我……”

“英子，你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吗？”

刘文英张开的嘴又闭上。

要她怎么跟母亲交代，说自己没上课，说自己处了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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