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瞪大了眼睛。

那种感觉，他难以形容。

他只是觉得难以相信她会这么做。

仿佛是打了他一巴掌后，又给了他一个蜜饯。

然后，蜜饯还是苦的。

“对不起。”

她说话很轻，很轻。

但容湛听到，他只是默默抹开头，不让桑夏看见他此时狼狈颓然的模样。

他紧抿着唇瓣，愣是不说一句话。

对不起。

为什么会说对不起。

容湛心底抛却愤怒嫉恨外，愈发说不出的委屈憋闷。

桑夏看他不说话，她开始道，“对于昨晚没回来的事情，我主动承认是我的错，是我没接你电话，最后手机还关机了。”

容湛依旧不看她，没反应。

桑夏见此，她深深呼一口气，面对着他，继续，“我昨晚本来和朋友要一起回来的，但是遇上了老熟人，说是要带我回去，不过……”

“别说了，和老子没关系。”

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连带着身躯都绷的紧紧的。

桑夏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正隐忍着，憋闷着火，自己要是真不说了，不解释清楚，他肯定更生气。

“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完，我喝多了在朋友车里睡着了，就到他家住了一晚，早上醒来就回来了。”

桑夏内心深处还在犹豫。

如果容湛问她在谁那里过夜，她要不要说？

果然。

她怕什么来什么。

“朋友？你把老子一个人晾在家里，你和谁出去过的夜？？！”

容湛蓦的扭头，去死死的盯着她看，布满着红血丝的眼眸让桑夏更不敢去说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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