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笑了笑,“您看,我这么一提,您便开始忧心了不是。”
开始还振振有词的说她侮辱阅卷的大儒们呢,现在呢?
再有学问的人,那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偏颇,这才是常态。
而为什么一个国家要有制度,那是因为只有制定好了规则,才能够减少这种偏颇。但是偏颇是很难消除的,因为制定规则的人,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偏颇。
就像是考科举一般,制定科举制度的人,才不会考虑贫苦百姓是不是有银子读书,他们找不找得到保人,他们天高皇帝远,在山窝窝里该如何知道朝事,明白怎么处理政务。
又该何如跋山涉水的跑到长安城去考试,路上是否会遇到九九八十一难,譬如什么吃人的老虎,对美貌小书生垂涎三尺的女大王,天天不想着修仙就知道双修的狐狸精兔子精鲤鱼精。
他们都不考虑,你猜为什么?
那还用说吗?他们兜里头有银子,儿子就在长安城念国子学,坐个马车轻轻松松的去考试了。
你若是抱怨,他们会说,吃得苦中苦,放为人上人。
那你干嘛不让自己的儿子吃苦?
褚登善有些心塞,他咋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陛下以为何?”
贺知春正了正神色,“我以为当糊住考生的姓名,籍贯阅卷,等阅完了,再查便是。”
褚登善脑瓜子一转,哎哟喂,某是谁啊,某是书法大家啊,哪个熟人的字认不出来啊,日后阅卷,别人都没有办法寻我家孙子报仇,但是我可以寻别人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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