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蒂雅说大祭司知法犯法，冥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竟然流露出一丝讽笑。

“你以为，这些年大祭司知法犯法的事情还少吗？”

哪怕其他的都不说，单单是大祭司那个地下实验室，就残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为她一己私欲，罔顾其他的生存权利，这样丧尽天良的一个人，居然还能掌控神廷这么多年，不觉得可笑吗？

所以当知道费因斯囚禁了大祭司，还挑断大祭司手筋脚筋的时候，冥夜半点动容也没有。

在冥夜看来，那完全是那个女人罪有应得！

当初冥夜还被关押在实验室的时候，多少恶心的画面没有看过。

各种抽血，各种解剖，各种试剂灌入他的身体，从来没有人问过冥夜疼不疼，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的意愿。

而实验室里，比冥夜更惨的人也不是没有。

连刚出生的婴儿大祭司都干拿来活生生地剖解，那女人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冥夜最幸运也是最痛苦的地方，或许只是自己的生命力太强，没能死成而已。

……

蒂雅怔愣了一下，虽然冥夜什么也没有细说，但是看到这个男人厌恶的表情，莫名就联想到了什么。

发烫的眼泪在蒂雅眼眶中窜动起来。

——这个男人说自己曾经是大祭司的试验品，所以，他到底经历过多少非人道的折磨呢？

现在一看，在场的这些人里，确实每一个都跟大祭司有着无法解开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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