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掌门人让你录取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注意我了吗？”夜雨道。

“没可能不注意吧。”犀沉笑道，“虽然那时候我只是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让掌门人看上的地方。”

“好在我还算没让你失望。”夜雨道。

“勉勉强强。”犀沉道，“不过看到你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我还是挺高兴的。”

夜雨抬头，倚微宫前有很多桃树。

“你说的我忍不住又想数叶子了。”他道。

“现在你应该比之前熟练多了。”犀沉道。

夜雨笑了笑，中天月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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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已不是八月十五了，今年的八月十五，已在初入桃花宫的兵荒马乱中度过。

“中秋那天，我还以为我们就要死了。”犀沉道。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夜雨道。

他眼前又浮现出了非人间的镜花水月，那样的绝美，绝美又凄艳。

或许是因为与死亡只有咫尺，那些画面的颜色，反而更加艳丽。

那一晚夜雨没有看到月亮，他只看到织羽苍白的脸和犀沉的眼泪。

可今夜的月亮，明朗又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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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真好啊。”犀沉叹道。

“是啊，活着真好。”夜雨道。

即使很快他们或许又要情人分离，即使狐仙仍在不知处窥视着他们，至少他们现在还活着。

只要还能活下去，能笑，能喝醉，能欣赏中天的圆月，就还没有什么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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