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监您随意。”扁鹄客套了一句之后,就继续整理他的药箱了,老实讲,没人盯着,这心里还真是轻松不少。
金针一套,银针一套,祖传砭石也带上,吊命药丸不能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吊命药丸好像换了瓶子,是哪个来着?哦,是这个啊!扁鹄拿起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白玉瓶,然后将它装进了药箱中……
太医院本也没什么好看的,魏忠贤说是随意转转还真就是随意转转。
魏忠贤回来的时候刚刚好赶上了扁鹄将一支湖笔装进了药箱。
魏忠贤看扁鹄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湖笔,产自一个名叫善湖县的县城,每年不过生产不超过一千支,受到无数文人骚客的追捧,可以说是一笔千金。
这就是扁鹄口中的没有什么生财之术?这就是扁鹄口中的指望着俸禄过日子?
扁鹄的当然找到了魏忠贤带着强烈质疑情绪的视线。但是他就跟没看到似的,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
没错呀,我扁鹄是没有什么生财之术,但是我有一个生财有方的夫人。夫人平日待我素来很好,但独不喜我饮酒,对这方面管控极严。所以他也就只能指望着俸禄买酒吃了。酒是什么,就是生活的奔头,有酒的日子才算是日子。指望着俸禄过日子有错吗?没错呀!
扁鹄是一点心虚之情都没有,自己说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为什么要心虚?
“大监,都准备好了。”
魏忠贤点了点头,转头问了跟扁鹄前后脚收拾完的善治小儿高热的钱乙:“钱太医可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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