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半晌才闷闷地开口：“姐姐，做手术……会不会很痛？”

这是在害怕。

如果心中了然。

到底只是一个15岁的小孩子，即便愿意相信她，还是会害怕上手术台。

“做手术的时候你不会觉得痛。”如果柔声道，“医生哥哥会让你睡觉，等你睡醒了手术就做完了。”

白若有些惊喜，“真的吗？”

如果看着她一双眼睛亮得发光，觉得好笑，又继续道：“做完之后，你才会觉得痛。”

白若的小脸一凝，眼睛也有些黯淡。

“但你会喜欢上那种痛。”

小姑娘却不相信了，嘟着嘴巴，“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痛？”

“你现在也会痛，对不对？”如果问。

“有时候会痛得睡不着觉！我没敢跟哥哥说，我怕他会担心……”小姑娘点了点头，“这几个月，哥哥带着我跑了好多医院，整个人都瘦了。”

白若说着眼眶有些发红，她连忙伸手用力揉了几下，生怕被在前面跟怀特海聊天的白衡发现。

“真乖。”如果忍不住抱了抱她，又道，“做完手术手那种痛跟现在的痛不一样，那种痛会一直提醒你，你已经健康了，是一种幸福的痛，而且它会慢慢消失，以后都不会再痛。”

“真的吗？”白若开始有些期待那种会消失的痛楚。

“当然是真的！等学校开学，你就可以报名参加运动会了。”如果笑着道，“A大附中的运动会是在3月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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