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落下，秦默生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凝了下。

片刻，他掩唇轻笑了声，略有几分自嘲：“你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还多此一举问我做什么？”

宋唯固执的说：“那不一样。”

秦默生反问：“怎么不一样？”

“猜测归猜测，你承恩是你承认，猜测的话还能说明我想错了，但你自己承认话，那就证明你这个人太……”

“你没有猜错。”

秦默生说。

他笑看着宋唯，眉目间仍旧是往日会有的温和，但也多了一些属于他自己的情绪，嘲讽：“我现在承认给你看，我这个人，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抱歉毁了在你心中的形象，但这是事实，我不愿欺骗你。”

宋唯错愕地看着他。

“所以，这段时间沈川一直在对付陆承琛，也是你的授意？”

“对。”秦默生毫不犹豫地点头，轻笑一声，微冷：“谁知道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啊，整个年都过完了，依旧撼动不了陆承琛任何，我也就只能亲自上阵。”

宋唯：“……”

她摇头，不想接受这样的安排。

这一刻她异想天开，竟然想要求秦默生把乔晚放了，还给沈川。

事实是，她也做了。

那么愚蠢的举动，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说出了口：“你和陆承琛要斗，要争，随你们，但你能不能放了乔晚？我欠她一些东西，我想弥补。”

她眼眶微红。

乔晚临死前，最想见的人是她。

如果那时候她去见见她，在她耳边说一句原谅，乔晚或许会重新有活下去的希望，也不会和那个刚满月的孩子分离三年，也不会忘了所有事情，连亲儿子都不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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