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想到，沈风竟然能记得她的名字，而且....比上次更加亲切。

沈白见程一卿发呆，用力地捏了捏握着的手，微侧头，垂眸低声，“别害羞。”

耳边沈白的低低声音在耳畔环绕，程一卿眨眼的频率加速了几秒，在迟疑了一下后便道：“爸。”

程一卿的声音一落，沈白满意地一笑，抬眼和沈风的眼神撞上，两父子间有种相同的默契。

末了，在程一卿心跳加速的时候，沈风便又爽快一笑，朝着周围的人看去，提高音量，“今天是沈家家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沈家信任的人，不要拘束。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海涵。”

沈风提高音量后的音色带着被岁月摧残的沙哑，跟上次程一卿和季扬碰面时一模一样。

不看人，当时她还真得以为沈风已经年过六十的感觉。

说完后，周围便渐渐热闹起来，沈风朝着沈白沈明又扫了一眼，淡淡道：“今天家宴，你们自己玩吧。”

话毕，沈光霁微微咳嗽，沈风便又扶着沈光霁转了方向到了另一处的沙发。

程一卿侧过头看着沈风为了配合爷爷微驮的背影，歪了下头，便弯了弯嘴角，轻轻道：“你爸爸真好。”

“嗯？我爸爸好，我不好？”沈白果然是个很会打扰人情绪的人，一句话出来程一卿对他仅存的那点好感又挥发的差不多了。

白菜终究是白菜，无论怎么变，本质不变啊。

程一卿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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