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开始跟同样站在后面的同学打闹嬉戏，她很快就融入到了坏孩子的圈子里。

老师的呵斥江月也只是一笑带过，随后继续嬉戏。坏孩子就应该这样，好孩子才在意老师的话。

要不是那次住院，江月还会是那个开朗的坏女孩。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终于，江月终于熬到小学毕业了。孩子们都拿着毕业册请老师写几句话。

江月拿着毕业册站在办公室门口，就是迈不动腿。她不敢进去，江月心里最清楚她是一个老师瞧不上眼的好孩子。但是小学毕了业，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月看着同学们都从办公室里进进出出，欢声笑语。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走了进去。

江月在让老师签名的队伍最后面排队，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找班主任签吧。班主任是她的语文考试，江月的第一朵小红花，第一次鼓励的话语，第一张奖状，都是班主任给她的。

“老师。”江月把毕业册递过去，班主任抬头看了江月一眼，随后在毕业册上奋笔疾书。

江月不敢看她写了什么，只顾着低头看脚尖，局促的小手互相揉搓着。她害怕那上面是满满的骂她不争气的话。

等到老师写完，把毕业册递给江月，江月抱了毕业册就往门口走，连声“谢谢老师”都忘了。

同学们已经基本上走光了，学校异常的安静。江月的一步一步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楚。

杨丹还没有来接她，江月就坐在校门口的石头上。她按耐不住好奇心，终于决定翻开毕业册看看，哪怕上面是一堆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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