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若明的这句话，说的极轻。就好像只是两个孩子之间的玩笑话。

轻轻地落在凌无月的心上，只能激起丁点儿涟漪。只可惜这一圈圈涟漪之后，却成了骇浪。

看着眼前的人，凌无月抿住了下唇。涯若明越是轻描淡写，反而越是认真。

“是你？”

伸手指着那两个字，凌无月小声道：“老实说，我有点惊讶。”

“怕了？”并不回应。

“有点儿。”

深深地吸了口气，凌无月往后靠去。涯若明的胸膛很暖，扑通扑通地十分令她安心。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血洗过这天下？

现在去偏僻的地方走走，还能看到当年乱世留下，未曾复苏的废墟残骸。

南源，应当是死伤最惨重的地方。传闻已然混乱不堪，连皇室的统治都无法维持。被各个强大的魂修家族散乱地割据着。

“可是，你不是死了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还有书上说的，凌无月奇怪道：“难道那勇士是捏造的？”

凌无月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涯若明当时告诉他，是被逼无奈才启动三道封印保护自己。

“是真的。的确是切切实实地死过一回。”

黑色的眸子微微闪动，涯若明小声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待你达到三重，我就告诉你。待你魂武炼成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说我弱就直说。你这样我反而难过了。”

一下从涯若明的怀里跳出来，凌无月甩甩脑袋，往厨房去了。

遇到想不通的事就不想，凌无月告诉自己，只要相信这个男人就对了。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她自然明白。成王败寇，凌无月并不想看到涯若明沦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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