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鼓起勇气，喊道，“姐，下次再见，我还会来看你的——”

程欣的步子明显一停，又加快脚步，拉开门走了出去。

程欣坐在里面房间的椅子上，失神的想起小时候父母离婚，两个人看着她厌恶的眼神。

她的妈妈一边灌着酒一边骂道，“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我日子能有这么惨？”

“你为什么不是个儿子，你为什么不是个儿子。”

她害怕极了，往桌子后面躲了躲。

妈妈明显喝醉了，一把扯过程欣的头发，嘴里满是酒气，一边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是儿子？”

程欣眼里蓄满泪水，大颗大颗的滑下来，小声喊道：“妈妈，妈妈……”

她发了疯的摇头，厉声斥责，“我不是你妈，我不是……我不是……”

程欣头皮一松，抱着自己藏在柜子旁边，缩成一个小团。

离婚协议很快就办好了。

那天，王子霞很温柔，帮她买了新衣服，还给小程欣买了冰激凌，牵着她的手，福利院门口有个小椅子，她蹲下身子，“小欣在这里等等妈妈，妈妈要去买个东西。”

程欣舔了一口冰激凌，“嗯嗯，小欣会乖乖等妈妈的。”

一直到晚上，再也没有回来。

程欣就成了福利院里的一员。

她每天坐在福利院的秋千上等待着妈妈能从那个方向过来，给自己买冰激凌，牵着她的手给她顺一顺头发。

可是那个消失的方向再也没有人了。

再过来的，竟然是同母异父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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