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博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生死存亡之际，郑智只觉得手上的圣旨有千金重。

郑智点点头，后退一步朝秦兴博抬手一礼，转身朝院子里的人吩咐道：“清点兵马，连夜启程。”

郑千述偏头看向郑千予，两人眼神交汇，顿了一秒又各自挪开视线，郑智看过来开口道：“不要想着去临王府了，江公子身亡整个盛京都知道，等打完仗回来再祭拜也不迟。”

郑千述一顿，朝郑智拱手一礼道：“是。”

西南城墙，姜则心的军队距城门只有不足二十里的路，江拂提着灯从帐篷里出来，一阵阴风拂过，江拂手里的灯闪烁两下悄然熄灭。

江拂叹了口气，将灯笼放到门口，单手负背朝土包上站着的姜则心走去。

姜则心闻声转过头，见到是江拂又悠悠转过去，身子一下放松，似是在聊家常一般搭话道：“给侄媳妇写完信了？”

“完了。”江拂瞥了一眼姜则心，顺着他目光朝远方看去，除了长满枯草的坟包，还有大半光秃秃的树林，江拂揶揄道：“小叔叔真会选地方，专挑这怒气冲天人迹罕至的地方。”

姜则心轻笑一声，仿佛并不在意一般道：“你莫不是也信鬼神一说？”

江拂不置可否，淡淡道：“人生在世总得求个心安吧。”

姜则心笑着摇摇头，方才的愁思好像被吹开些，半响拍拍江拂的肩膀道：“前方探子传回消息了，去看看？”

江拂轻抖衣衫，方才粘上的枯草掉落在地，江拂抬腿跟上姜则心走进帐篷，屋内极为年轻的将士围着桌子站成一圈，见姜则心进来，都齐齐行礼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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