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邪祟却倏地消失了,连带着那块红布,一下子没入了夜色中,无声无息的,像从没出现过一般。
若非嘉言还僵着身子站在那儿,两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闫予池几乎要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发的一场噩梦。
如此又站了一会儿之后,一个衙役回头看了闫予池一眼,显然是在询问他下一步要如何是好。闫予池晃晃脑袋,将最后一丝醉意驱逐出去。刚要答他,却见那衙役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五官扭曲着,好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你......”闫予池虽怕,脚下却不由地上前一步,想要施以援手。可是话还未脱口,他浑身的汗毛就一根根炸了起来,像被一道雷从头顶劈下。
他看到了一双手,一双乌黑枯瘦的小手,穿过衙役的后脊梁骨,从他的肚脐处透了过来,又顺着他的肋骨一点点摸了上去,经过锁骨,在于脖颈处死死锁在一起。
伴随着“咯嘣”一声,那衙役的脖子软绵绵挂了下来,脑袋搭在右肩上,舌头从口中探了出来,歪在满是血沫的嘴角。
方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却像一只被拧断了脖子的鸭子。手中的长刀落到地上,他“啪嗒”一下倒在另一个衙役的脚上,从脖颈处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同伴的靴面。
另外一个衙役哪里见过这样诡谲的场面,他“啊啊”干叫着,将压着自己的那具尸体踢到一边,转头就朝祠堂的大门跑。可是将将只跑出五六步,官服的领子却猛地朝后一收,他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了一把,身子直朝闫白霖的棺木飞去,在棺材板上面连打了几个滚儿后,重重落在棺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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