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导致的结果,是他更加严格地锻炼萧淮。
卫瑜慧的“尸体”被当着萧淮的面拖出王府,在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里,他把贺兰谆提为了掌宫。
他与贺兰谆之间的友情,遭到了考验。
他的心不痛吗?
可他如今的威望是经历过十余年征战积下来的。
萧淮从没下过沙场,从小就生活在温暖的卫家的他,打从立国时起就占据着当今天下最为显赫的世子之位的他,凭什么在他死后令王府麾下那么多战功赫赫的老将听命于他?
他注定需要经受比常人更为苛刻的磨练。
除去文治武功,还有意志。
而历练他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历练他自己?
他不但要在他面前做到不动声色,在机警的贺兰与细心的霍究面前也要不露痕迹,同时他还要保持不至于用力过猛,而使萧淮逆反得把他们父子不睦的状况显露出去。
朝堂之上,其实是并不亚于攻城掠地的战场。
这里的腥风血雨,比起看得见的敌军更加无形。
又到了一年的十月里,他找来儿子:“沧州那边的军务,这个月就交给你管。”
他虽然拽拽地只扫了他一眼,但他看得见他双明亮眼睛里的火花。
然后他又到了沧州,在她种花的时候跟她说道:“儿子会在生日这天给他母亲上坟。”
他知道她想他,那应该是她唯一的挂念了吧?
卫羲儿还是没理他,只是培着培着土,眼泪就洒在了地里。
自上次的事情后,她生了几天病,浑浑噩噩地,总觉得有无数声音在耳畔回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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