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甚至忍不住在想，如果某一天有人再许诺给严城一个好处，代价是要他白莫的命的话，严城是不是也会这样眼睛也不眨的，把他送到那个人手上。

白莫觉得，他记忆当中的严城变了，以前的严城就算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但不会这样没义气没人性，做出对兄弟过河拆桥的事情，就算叶泠来血魂帮的时间短，可是叶泠做出的贡献甚至比其余三堂的人还多，她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待遇的！

可是再多的不甘和愤怒，在面对严城时，白莫也只能咽下去，说好听一点，他白莫是严城的兄弟，是严城信任的手下，可是说难听一点，他其实就是严城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只不过他这条狗的利用价值比别人高。

这么多年来，两个人表面一直还维持着平静，可是私下里的隔阂却是越来越深，尤其是这次叶泠的事情发生之后，白莫心里这么多年来对严城的不满都涌了上来，虽然还没有到爆发的临界点，可是却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够轻易压下去了。

白莫身边的严城，自然是能感受得到白莫身上不平稳的气息，将白莫眼底的阴鸷全部看在眼里，严城微皱了眉，精明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悦，目光看向窗外飞速划过的风景，沉吟片刻道：“白莫，有些人就像是这窗外的风景，遇上是一回事，可是能留在身边又是另一回事，风景太过美好，会让人停住脚步，会被迷惑心智，最后，还会让你忘了你是谁，和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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