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的，她自己倒是希望记错了。可一清打印的总数，确实少了几份，寻遍了打印室也没见踪迹，八成是被人拿了去。”

“宋叔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暗地里访一访究竟是谁？”

“你王阿姨不敢说这事，怕丢了饭碗，但心里又过意不去，怕再出幺蛾子，还是想查出个究竟来，所以我才想着让你留个心眼。”

“嗯，明白了。这事我记下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乱说，给王阿姨添堵。如果能查到最好，查不到你也尽量宽宽阿姨的心。毕竟偷鸡摸狗这种事是自欺欺人，害的最终是自己。不过最好把文印室的锁换上一换，以绝后患。”

“嗯嗯嗯，在理。行，这事就拜托你了。”

“小事一桩，宋叔。”

一门之隔，昏暗的厕所里，卫澜背脊贴着墙，右手五指并拢，死死掩抓上下唇。

那番对话犹如一粒火种，在她的咽喉里点燃，烧地寸草不生、干涸焦灼，一种大胆却恐惧的猜想窜上她的心头。

她希望那不是真的，可又疑惑地厉害。

“卫澜，灯在进门的右手边，上面那个按钮。”

“哦，嗯嗯，好，好。”她回地相当利索及时，生怕让他起了疑。

那顿饭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她自出了那个门就忘得一干二净，她摘了鼻梁上不适的眼镜，突然害怕把这世界看得太清。是怕失望，还是受不起。怕别人，还是怕自己，说不清。

初春的大学校园，草长莺飞，桃李芳香，四处可见褪去厚厚衣袍，露出喜悦之色的青年男女。卫澜拽紧书包，飞快地奔走在通往“莽山书社”的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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