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面上一沉,不耐烦道,“拿过来。”
上阳捏紧手绢儿,不肯上前。
“裴源,去拿过来。”皇帝说道。
裴源从上阳手里夺过手绢,递给皇帝,皇帝看后,勃然大怒。
他将手绢扔到宁朝来跟前,咬牙道,
“宁朝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手绢上是宁朝来挨打那日,上阳教丹阳写的,一字一句都是为今日扳倒宁朝来而写,可谓面面俱到,毫无遗漏之处。
宁朝来细细看了一下手绢上的字,恭敬道,
“陛下,这血迹早就干涸,不是近来所写。”
“是啊,父皇。”上阳附和,“那虽是丹阳所写,可都是之前的事了,万万不能与今日之事联系在一处。”
丹阳表面是在为宁朝来开脱,实际是又将疑点绕回到宁朝来身上。
丹阳亲自写的血书,怎么可能与宁朝来没有关系。
现在人证有了,物证也有了,宁朝来有口难言。
皇帝问乌氏小楼,“依王子看,此事要怎样处置才算妥当?”
事到如今,暂且保住宁朝来性命才是关键,受不受苦反而是次要。
乌氏小楼知道轻重,正色道,“宁朝来难逃干系,只是她身份确实特殊,一是长安城家喻户晓的才女,二是丞相大人的掌上明珠,草草了事恐让百姓说闲话,不如先将她关进天牢,多花费几日,寻得更多证据后,将她正法。”
乌氏小楼的话在理,要杀宁朝来,的确需要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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