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司渊也知道是谁。

把被角掀开一点，将长歌从被窝里拎出来坐正，司渊朝她问道：“不是答应师父自己一个人睡吗？怎么又跑到师父的被窝里来了？”

从她知晓事情以来，一直都是和师父一起睡的，早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方才她醒过来时，习惯性的翻身，身侧却空无一人，这才想起临睡觉之前，师父已经说要和她分房睡。再一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随即害怕和恐惧就涌上来了。所以才会抱了被子又钻进师父的被窝里。

长歌瘪嘴委委屈屈道：“师父那边好黑。”

如今的一长歌模样长开了一些，有些婴儿肥脸的圆鼓鼓红扑扑的，特别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如一汪泉水。每次一撒起娇来让人毫无抵抗力，司渊在这个上面栽过不少次。而长歌本人觉得这招好使，屡试不爽。

可今日司渊铁了心要让她一个人睡，也不去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安慰她道：“习惯以后就不会害怕了。”

长歌眨眨眼：“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习惯？”

司渊沉吟道：“习惯需要一个过程，歌儿一个人睡之后如果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也不会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慢慢的就会习惯了。”

司渊的这个如果说得长歌着实不喜欢，说得好像会发生危险一样，更加坚定了长歌不要一个人睡的决心，小心思一转，道：“师父，你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凡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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