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纪珩之无奈摇头，“雅苑的那位可是我娘身边的人，从小把我带大，在这杭州城，你去那里找那样信得过的人呢？”

凤凌夏翻个身躺好，抱着被子眯起眼：“那这么多的账簿可怎么办啊，你往后若是还要做茶产和布庄的生意，那事岂不是更多！”

纪珩之一边翻着账簿，一边笑：“这当家，不管账可不行，你若是不喜欢看账，大可以让那些四司六局的叫个管事的来跟你说，总好过看这些密密麻麻的字？”

“账簿都会有假，更别说是人说的话了！”凤凌夏打了个哈切，“我娘说过，这管家啊，先管账再管人，账面这个东西，最容易作假，也最难作假，都是字面上的进进出出，比起人心可好管多了，这人出来做事，说到底就是为了生计，为了雪花银，账目上不出错，给的钱不多也不少，这人啊，也错不到那里去！”

纪珩之回头看了一眼凤凌夏，可能是近来这些日子，两人都是和衣睡在一张床上，凤凌夏现在在他面前也是完全不拘泥，撅着个腚，面朝里睡着：“这些年，但凡有人提起你，都说你不学无术，可现在看来，你懂得倒也不少啊！”

“世人的话，你听听便是了，你若是当了真，你才是真的傻了！”凤凌夏有了几分困意，抱着被子，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纪珩之看着账，等到他回过神去看她的时候，凤凌夏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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