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生气的，可是想到对方是方老爹，她就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怕他，从来都怕他。

就算是被他认外孙，就算是他怀着愧疚宠溺她，她潜意识里滋长许久的恐惧还是无法消散。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方老爹也不急她的回答，只是继续问：“去哪儿了，做了什么？”

“我……外公，对不起。”

这下弘莎有反应了，温吞的话语轻缓柔和，带着小女人的娇媚。

说着，又含羞带怯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拉着自己始终没有松开的付凛萧。

却只能看到男人没有温度的侧脸。

僵硬的线条，冰冷的气场。

弘莎的眸子顿时闪了闪，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付凛萧才没心思理她，从他进来之后，他的眼睛一直都落在不远处那道娇小瘦弱，后背蜷缩成一定弧度，惹人心疼的女人身上。

这个姿势是自卫也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是，许菱格也觉得自己浑身的刺仿佛都收缩了，像是一只受伤惨重、被自己拔掉刺的小刺猬。

“莎莎，说什么对不起？你替外公把付凛萧带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方老爹说着，目光转向付凛萧。

“付凛萧，古玉呢？”

付凛萧没有应声。

弘莎因为方老爹解围而微微扬起的嘴角沉下来，狠狠掐了身边的男人一下。

“嗯？没带。”

付凛萧感到手臂被人狠狠捏了一下，这才冷淡的回答。

视线也终于从许菱格的脸移到方老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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