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冥目光放空，他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低声道：“唐四也是孤儿院的。”

唐四在临死前，就拿出干娘威胁他，所谓干娘，看来就是院长柳断肠了。

“呵呵，”罗申用尽全身力气嘲笑，“没错，那家伙死不足惜，他是老妖妇安插在毒鲨帮的眼线，界都一半的帮派都有孤儿院的人，受制于柳断肠，她是地下世界的王。”

顾小冥心中默然，柳断肠凭借孤儿院的力量，竟然登上地下世界的王座。

真不简单。

罗申虚弱地说：“毒鲨帮完了！我也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去花鸟街找赵爷，告诉他我的死讯，他会安排我的后事，这只是一个小忙，你会帮我吧？”

“不会。”顾小冥如实回答。

因为太麻烦了。

罗申愣了一下，然后苦笑出声：“传递口信会有报酬，赵爷是我的后路，告诉他是谁杀的我，你会得到五万钱票。”

“可以。”顾小冥这次回答得十分干脆。

此时此刻，他内心的表情是这样的：

(㊖ˍ㊖)

他话音刚落，罗申脑袋一歪，咽气了。

坚持这么久，就是等一个承诺。

堂堂一帮之主，沦落到惨死街头。

事实证明，出来混，早早晚晚都要还的。

“死透了，没救了。”肩膀上的乌鸦使灵说道。

顾小冥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此地不宜久留，被人看到会解释不清。

正要离开之际，前方胡同尽头飘来了女性的优美歌声。

从旋律和歌词分辨，是一首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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