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忙从树上下来，扶起杜若，看着她吐血的迹象有些触目惊心。

“你怎么样？”

杜若一把抓住洛溪的手，温热的血迹也沾染了洛溪的手。

“洛溪，我刚刚是想……让他忘了我……你信吗？”杜若每说一句话嘴里就涌出大片血迹，撑到现在她已经是极限了。

洛溪眼眶有点红：“我信。”

“谢谢你……信我……如果可以……我宁愿，死在八年前……你替我，好好爱他……好吗？”

“你别说话了，我帮你施针。”洛溪想要拿银针给杜若止血，杜若却抓着她的手不放。

“我的命，八年前起就由不得自己了……洛溪……你告诉云间辞……有个很厉害的人在打……江月浓的主意……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很厉害……柳家……也要听从于他……”

“我知道了。”

“不要告诉子觉……也不要……告诉我父母……”

“好……”洛溪闭上酸涩的眼睛，这一刻她真的一点都不讨厌杜若。

“谢……谢……”

直到杜若抓着洛溪的手失去了力量，缓缓滑落。她的头歪到了一边，眼角的泪才开始滑落。

杜若死了，死在了洛溪的怀里。洛溪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告诉陈子觉杜若死了，只是找了一个地方将她埋葬了。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杜若的场景，那个温柔如水的姑娘，最后满身鲜血的死在她的怀里。

杜若之所以八年没有联系过任何亲人，那是因为她被下了慢性毒药，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所以不想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如今她死了，她的父母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女儿在八年后又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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