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了然,当下便取了外衣为观南披上。
言心的动作极缓,小心翼翼地把观南的发丝拢在脑后,贴心至极。
“陛下早前才走不久,临走时还吩咐我们要好好伺候公主。”
观南又为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凑近嘴边,看着言心为屋子点起灯,眼底微微荡漾。
“本宫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离开阿翁。”
言心低眉摆好了灯座,宽慰道。
“便是出嫁了,长宁宫也只是公主的长宁宫,没什么两样的。”
“公主宽心就是。”
宽心?她如何宽心。
这事说到底那就是不一样的。
“但愿吧。”
观南捋了捋鬓角碎发,眨了眨眼,望着手中的茶水,突然问道。
“驸马可曾来过?”
怎么说,今日都是他们的洞房之夜,便是再不喜也该来瞧瞧吧。
还是他已经厌恶到,即便是不顾所有,也要去那夏代芙的屋子吗。
“驸马……”
言心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云淡风轻。
她该怎么说,自己确实没有见到白子良呢。
“许是方才在前厅多饮了酒,由人送回去了吧。”
观南掀唇,扬起凉薄笑意。
真的是醉酒了吗。
或者说,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要说有人灌他酒,观南是万万不信的。
哪个不开眼的,明知今天是她的好日子,还这样动她的驸马。
那不是被人灌的酒,就只能是白子良自己喝的了。
他为什么喝,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说白了,不就是烦她厌她。
观南咬了咬牙,气愤地把桌上的东西挥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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