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捂着脸后退了下，背部抵在椅背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桑乾，眼底残存着浓的化不开的恨意，恍若黑雾一般在瞳孔中摇曳，又像是潜伏在暗地里的毒蛇，随时趁人不备冲上来咬你一口。

但在桑乾的眼里，阮秋那浓的几乎化不开的恨意就像是他抬抬脚就能碾死的蚂蚁一样微不足道。

桑乾轻笑一声，开口：“林清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一头喂不饱的饿狼。”

阮秋跟在桑乾身边好几年，对桑乾的情绪把控的十分到位，刚才若不是因为被林清刺激，又被桑乾突然打了一巴掌，也不会露出那样失态的表情，此刻听到桑乾提起林清，新仇旧恨，再也按不住心里的恨意，恶狠狠的瞪向桑乾。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记忆瞬间被拉回拉扯，阮秋仿佛想到了当初那个卑微的自己。

想到以前，阮秋的眼神越发坚定，咬着牙抬起头，强迫自己与桑乾对视，哪怕已经落了下风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阮秋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桑乾，你别忘记了，我不是你养的那些金丝雀。”

她跟桑乾要的那些饼，她是有付出代价的。

阮秋的眼神恍若利刃一般直直刺向桑乾，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桑乾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但也因为这样，桑乾越发觉得林清说的没错。

桑乾忍不住会想起了当初自己之所以会在那么多人里面选择阮秋，并不是因为阮秋长的好看，而是因为阮秋那种张扬与自卑杂糅在一起的那种诡异气质，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既张扬又自卑，既自信又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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