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动作再小心,程也还是细心的察觉到周稚水的小动作,郑东阳在讲台上坐着给上去问问题的同学讲题,下面的同学自由讨论或者做题,陈景宜已经搬着凳子去班长那里问问题了,没人注意到周稚水情绪的变动,只有程也。
程也轻轻拍了拍周稚水的肩,周稚水没有扭过头,只是瓮声瓮气声音传来:“干嘛?”
程也递过去一张纸巾,小臂放在桌面上,手就在周稚水的身旁,贴心的是从左边递给她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
周稚水接过程也的纸巾,擦了擦欲落不落的眼泪,然后就仍然紧紧攥着这张纸巾不放。
好在时间过得很快,下课铃声响起,大家都四散开来,去上厕所的上厕所,去接水的接水,该说话的说话,班里热闹起来,没有人注意到程也推着周稚水往班外走去。
“干嘛让我出来?”
出了班级往操场走,周稚水的情绪有了可以释放的地点。
夜晚的操场并不宁静,多的是学生三三两两的说笑,但夜色朦胧,除去身边的人,没有人看得清对方的面容。
周稚水得以痛痛快快的红眼眶、掉眼泪,甚至发出哭泣的抽噎声。
“怕你在班里要憋死了。”程也手里拿着纸巾给周稚水擦眼泪,“怎么这么娇气?说你两句哭的更厉害了?”
“我,我考这么点分,本来就够可怜了。”周稚水觉得自己哭的太丑,转过身去不想看他,“你还这么说我,我更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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