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悦看到他们时，心头一颤，想也不想就疾步扑过去。

站在那里的劳莲芳眼含泪光，朝她张开双臂，拥向她。

外婆就像小时候带她离开集宁市那一天，半哭半笑地拥抱住她。

她记得那天外婆带她坐上火车前，对她说：“就让所有的痛苦都埋在这个城市吧。我们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重新开始生活。以后，你是乔心悦，我是劳莲芳。”

火车缓缓启动时，才十岁的她趴在窗上，呆呆地望向窗外变换的风景。离开是解脱痛苦的开始，亦是一次新生。

那是她第一次坐火车，离开生养她的故乡。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回去过一次。

可是，有些痛苦不是离开了就真的彻底结束了。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想起小时候的事，她的心口总是会隐隐作痛？

“外婆，我好想你。”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谁也不会懂得，她在哭什么。

她思念眼前这个外婆，牵挂书外面的外婆，也怀念小时候带她远走高飞的外婆。那个回不去的世界里，外婆一定在家门口翘首以盼，在等她回家。

如果她一辈子回不去，外婆不知有多难过呢。

她眼前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眼前的外婆，够得着见得着，很真实。

“傻姑娘，外婆也想你啊。”劳莲芳温声笑了笑，不住地轻拍她的肩膀。在劳莲芳心里，她依然是个小丫头，偶尔爱哭鼻子。

明琛走到明朗面前，轻轻地叫了声爷爷。明朗笑着对他点点头，脸上尽是长者的慈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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