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愣。

“当初你被三殿下五殿下一同追杀，还被江湖上的玄司门下了必杀令，是我姐姐护着你从平阳山上下来，一路平安的送回了宫里，你才能安稳做好你的太子之位，也因此，你对我姐姐许诺，将来你的正妻之位只能是她，也只有她。”

“姐姐进你东宫多年，安心当一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为你操持宫中大小事务，你大概是忘记了，她原是巫族的圣女，是当初以一人之力，为你抵挡了无数暗杀的绝世高手。”

“所以，你以为你那点肮脏的手段能骗的了我姐姐？”苏芜眼眸通红，眼底的恨意越发翻涌，“你觉的，你给她下毒，她会察觉不到？”

太子踉跄着退后一步。

“就凭你那点手段。”苏芜似乎都不屑再说下去，“姐姐怎可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她是哀莫大于心死，对你已经绝望了。”

“所以她不想反抗，甚至都不愿意去戳破你，因为她早就存了必死之心。”

“当初下平阳山，她是和家里人决裂了的，你和你的东宫，就是她的天下。”

“可你负了她，甚至要杀了她，你觉的，她还有脸回平阳山吗？”

“回不了家，又失了自己的天下，她已然万念俱灰。”

苏芜抬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为了你，折了自己的双翼，甘愿做一只囚鸟，可你，却把她逼死了。”

“宴许，你还有脸问我她后不后悔？”

太子闭上眼睛，脸颊上泪珠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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