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不够狗，看到屎也不会觉得香。

更何况，这林有杏还给顾家赚钱呢，过河拆桥，这河还没过去，桥就想要拆了。

宁茉看了一眼林有杏，她好似彻底的愣了，一时半会的没反应过来。

张氏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是要休了她女儿！

虽然她倒是希望林有杏离开顾家这个泥坑，但是被这么欺负，张氏可不答应。

“水秀，你跟姥儿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氏怒目圆瞪，样子有点凶狠。她此前也很少来，自然和这个孩子不亲近。

但是现在，两个孩子明白，能给他们和娘当家作主的，便只有姥姥家的人了。

“姥儿，我爹要娶二娘。那个二娘是个才搬来的寡妇！”

水秀这么大的孩子，已经知道什么是寡妇了，她也知道，她爹若是下定了心思娶二房，他们谁也拦不住。

“好，好啊！一个泼皮秀才，也敢想着纳妾了！”

张氏这段时间跟着宁茉长了不少见识，此前她肯定要骂人干架，可是现在，竟然变得格外的冷静。

女婿是官身，女儿是官太太，更何况外孙女还是有本事的，她骂人跌份，给孩子丢脸。

所以张氏现在虽然心中很愤怒，但是看起来十分的冷静，甚至冷静的让人有点担忧。

“娘，我该怎么办！”

林有杏到了现在才终于清醒了过来，猛的抓着张氏的胳膊这么问道，眼神中是茫然，也是惧怕，但是唯独没有伤心。

宁茉看到了心中一动，看来这些年顾家的做派，已经将林有杏对顾秀才的那点情谊给消磨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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