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似笑非笑,“哦,忘了,舅父也喜欢喝天水居的老白干。”
梁广文慈爱道:“那是早年喝的了,谈不上喜欢,当时也就慕名买了一壶。”
彼时天水居的老白干还算有名。
他幽幽道:“不喜欢喝啊,我曾经还以为舅父也很喜欢喝呢。”
梁广文摇头,“不行,那酒太烈,非多年老酒桶驾驭不住,舅父喝过一次就放弃了。”
沈君承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敛去了笑容,音色有些空远,“前不久,我去祭奠师傅了。”
梁广文微微蹙眉,不知道今儿他怎么如此感伤,明明那老匹夫都死了那么久,竟然还占着承儿的心。
他刚想开口劝两句,就又听得沈君承继续说:“我给师傅带了天水居的酒,每次去祭拜,我都会带。”
梁广文夸道:“嗯,你这孩子就是孝顺。”
他似是没听到梁广文的话,又喃喃道:“我想不通,老白干虽烈,为什么会让师傅死呢?”
“师傅是习武之人,内力醇厚,身体还是健康的,为什么呢,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死了呢?”
一连好几个为什么,让梁广文腾的一下升起了一股不安。
他定睛瞧着沈君承,总觉得他话里似带了几分醉意,有没有可能是上午饮的酒,还未彻底清醒的缘故?
估计是的。
只好装作唏嘘道:“酒不会致命,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怪你师傅太过嗜酒如命,不然,也不至于在湿寒加重,脏腑衰竭,枯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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