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汪家旺的嗓音有些沙哑，看到身旁的司陌没事，一直微微担心的心总算放下。

“恩，让你们担心了。”司陌缓缓回道，然后周围又陷入了沉默。

米苒在见到司陌的身影时就想过来，可是被莫离拉住，米苒微微一怔，没再上前，而是依然远远地看着他们，让她们跟周子然最后道别。

“子然有话让我给你说。”汪家旺顿了顿，张口：“他说他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他通过了你的考核。”

“我知道。”司陌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我知道他能过，他早就已经具备了能力，差得只是在心理上能推他一把。”

汪家旺沉默了良久，才又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其实还是原本那样最好？是不是不该遇见我才好……”

“他临终前是这样告诉你的么，说后悔认识了你？”司陌知道周子然不会这样说，她能看得出周子然每每看向他们时眼睛里的向往，就像在那个基地里，江南也说从不后悔认识了韩宇。

汪家旺没有回话，周子然临走前的那些话都还留在眼前，那些他说他很高兴，即便是这样的结果他依然很高兴，他甚至都忘记了害怕，甚至都找不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样懦弱到搞笑的他。

可是他就是不能停止问自己，是不是如果周子然从来没有遇见自己，自己没有一味地逼他改变，他是不是，是不是就还能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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