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温润，轻轻划过眼尾。微凉的液体被带走，一丝温暖悄然停留在她的肌肤上。

郁小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原来哭了？

推开江煜辰的手，她气恼自己的泪点低，轻易掉眼泪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池上，她捂着脸陷入沉思。

而江煜辰却以为她又在哭，为了江煜楠跟温情的背叛而哭……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连声音都显得那么压抑，“真的那么难过吗？”

“不然呢？我应该大笑不成？”郁小暖声音闷闷的透过掌心传出。

不可能不难过的，只是更多的是复杂。

温情不是走了吗？

煜楠这几天没去医院，难不成一直跟温情厮混……一直在她的床上？

明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但她还是恶心的不行。郁小暖捂着脸，压抑着反胃的感觉，肩头微微抽动。

江煜辰低头看着她，以为她在哭，想抱她却又怕被她误解成趁人之危。只能干涩的开口，“我会陪着你的。”

郁小暖忽然想到什么，忽然抬起头，清亮的眸子凝望着他的比自己更复杂的脸色。

“你……没哭？”他微怔，准备给她擦眼泪的手顿住。

“你是有多希望我哭？”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意外你居——”

郁小暖打断他无力的解释，冷声质问，“现在的这样的情况，你是不是觉得非常喜闻乐见？甚至在内心偷笑？”

“没有。”江煜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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