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一阵语塞，一个好歹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孙子，哪个都为难。

他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一向清明的眸光里，竟然有些老态。

“随你们吧，反正再过几年，我就一把老骨头入土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是，司简，他无论怎么样，都是你的家人，如果......如果......”

秦老爷子顿了一下，一向威严的面孔，也因为花白的头发，而有些力不从心。

“如果真到了那个刀枪相对的时候，爷爷恳求你，你能手下留情......”

秦司简没吭声，秦老爷子，一生戎马，一向骄傲抬起的头，从来没向谁低过，今天对着秦司简，竟然用了恳求两个字。

秦司简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就像突然被什么胀满了一般，有些酸涩。

过了许久，他才微微敛了眸，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只要他不惹什么事情，我自然会手下留情。”

秦老爷子，没再说什么话，他还能说什么？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多说无意，最后还是要看秦老二自个儿的造化了，他能为他求这一次情，不能为他求一辈子。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僵硬。

秦老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想了想，突然转了个话题，“那丫头现在也该有六个来月了吧？”

秦司简还在为秦老二的事情沉思，此时突然听秦老爷子提起，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程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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