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了她希望，她又还爱着谁？

韩语蓉在这一刻，无比的厌恶自己，她竟然下贱到如此地步，到了今天，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还爱着那个毁了自己的男人。

真是······无可救药！

她厌恶自己的爱，嫌弃自己的身体，更加仇视现在拥有的一切，用身体和尊严换回来的荣华富贵，以及看似令人艳羡的爱情。

一切皆虚妄。

“说吧，是谁指使你。”

微挑的声音似近非远的在耳边回荡，韩语蓉一时间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的听到了声音，迷蒙的眼神向声音来源看去。

手背突然被什么东西踩住，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恢复了几分清明，才看清手背上剧痛的来源是一只擦得锃亮的皮鞋。

鞋面上隐约看到一张模糊却狼狈的脸。

“说！”冯文加重脚力碾压脚下纤细白皙的手。

韩语蓉痛得小脸皱在一起，连续几个小时的运动导致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手上的重量突然一轻，她颤巍巍的挪动着手到嘴边，吃力的吹气。

没有得到回应，冯文火气蹭蹭的直冲脑门，抬脚就要踹下去。

“够了，”清清冷冷的声音制止了他的行为，余白起身来到韩语蓉一步远的地方站定，俯视着她说道：“说出幕后指使者，我便饶你一命，还会给你一笔钱，保证你安然度过余生。”

嗤嗤的低笑从韩语蓉嘴里吐出，她费力的拽着冯文的腿一点点坐起来，因为得到了余白的制止，冯文忍着一脚踹开她的冲动，韩语蓉仿佛吃定了他不会如何，得寸进尺的半靠在他腿上，仰脸望着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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