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当苏沐再次踏进临御风的办公室时，整个人已经不复上次的俊朗。苏沐的脸上死气沉沉，面如灰白，他很少会有这样颓废的时候，尤其是在临御风面前。

临御风不动声色，清冷的神色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尤为阴冷。苏沐久久不曾言语，直到临御风起身，他才抬眼扫过面前的男人。两个男人面对面，才终于发现，拥有这样一个敌人实在是一件十分庆幸的事情。

“临御风，我真想撕下你伪装的面具，看看面具下真正的你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是像现在这样不会恐慌永远镇定自如的模样。”苏沐的声音里有一种无奈的悲呛，没有人是天生强大的，只有人是不得不强大。生活逼着他们强大，他们无法拒绝生活，也无法让生活适应他们，就只能逼迫自己变得强大去适应生活。

临御风眉心一挑，靠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苏沐。和苏沐共事这几年，对苏沐的能力和为人临御风自是十分了解，也知道若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无疑为自己增添了不少力量，但可惜，他和苏沐不是同道中人，他们连敌人都算不上。

“苏沐，如果我们不是盟友，那么这个办公室，从今以后你最好少出入，否则我不敢保证会怎么对你。”

苏沐却是笑：“临御风，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我忽然明白一件事，从前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真是一件太悲伤太折磨人的事情，我的家人，还有现在的付菁菁，对我来说重要的人一个个从我生命里消失了。我忽然想到，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是不是就是让他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而他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样是不是才是最好最残忍的手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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