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一头的荣昌侯夫人就没那么容易沉得住气了。
王供奉昨晚一直都在替荣昌侯诊治,因为王供奉说用了麻沸散,不能确切的判断荣昌侯的状况,因此荣昌侯是硬生生的挺着的。
好不容易接好了骨头,荣昌侯夫人进去一看,险些吓得晕过去-----荣昌侯的脸色难看得如同一张白纸,惨白无半点血色。
王供奉亦是满头大汗,还说这腿上的伤口已经化脓,恐怕还是伤及了骨头,以后都不能做太过激烈的动作了。
荣昌侯是习武的。
他自幼便很是要强,小小年纪为了家族便开始苦练骑射,所以才能在地动的时候抓住时机。
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连激烈的动作尚且不能做,又谈什么骑射呢?
荣昌侯夫人在隔间呆坐了一晚上,听着荣昌侯压抑沉闷的吼叫,心也跟着提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清晨,王供奉才从里头出来,欲言又止的跟荣昌侯夫人道:“夫人.....侯爷这身子还是得好好的养着,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否则的话,严重下去,或者便.....”
他斟酌了一瞬,才皱眉道:“或者便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荣昌侯夫人的脸一霎那间血色尽失,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抠破了掌心,可是她却半点儿也察觉不到痛,许久许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又让人送王供奉出去。
王供奉原本出去了的,隔了一会儿却不知为何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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