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侯声音有些沉闷的在她头顶响起来:“还以为什么?王供奉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你不必这样担心。”
少年夫妻,她们也算得上是感情和睦了,荣昌侯对她还是很有感情,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你也一晚上都没睡,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昨晚是荣昌侯夫人在隔间呆了一晚上,时不时的遣人过来问有没有什么要添的,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他是知道的。
荣昌侯夫人神情就有些黯然,好一会儿才挥开了下人,看着他说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屋子里一时有些安静,荣昌侯许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问:“王供奉亲口说,以后我的腿,怕是不能再做激烈动作了?”
荣昌侯夫人想到这里,看见他的表情木然,便更是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还说,以后若是再不注意,怕是.....怕是要在床上过这一辈子了.....”
多残酷的话啊。
要是以后都不能再出门了,都得窝在这床上,那他以后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他目光冷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也没有安慰荣昌侯夫人。
荣昌侯夫人也呜呜咽咽的哭。
外头的嬷嬷听了一会儿,便转身出门,到了侧门处,便出了门,在街头拐角处将一封信交给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正挑着一个小担子卖胭脂水粉的货郎。
那个货郎若无其事的将信袖在了袖子里,又拿出一盒胭脂跟她兜售,一面压低了声音问她:“都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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