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不能吧……”
兰子安踌躇着,似是还有不解。
“可是陛下,晋王这般做会不会太冒险?钩吻是剧毒之物,若是一时失算,岂不是要了定安侯的性命?”
“他敢做,自然就有把握。”忽略掉心里那一抹酸涩,赵绵泽笑得有些悲凉,“以楚七的医术造诣,这原就不算大事。赵樽与她在一起那么久,又岂会没有分寸?再说,毒在军棍上,并非服下,即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也能保得了陈大牛的性命。小小一出苦肉计,把他两个摘得干干净净。依朕看,那重译楼的事,也跑不了陈大牛。”
兰子安沉吟着点头,顺便为赵绵泽戴高帽子。
“陛下英明!听您这么一说,臣下茅塞顿开。”他像是想起什么来,目光突地一闪,“可事到如今,晋王不入陷阱,哈萨尔又只给朝廷十日之限,我等得拿出解决之法才是?”
“子安是怎样想的?”赵绵泽轻声笑。
兰子安沉吟道:“为免两国再起战端,生灵涂炭,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可行了。”
适时给皇帝出主意的臣子,都是好臣子。
赵绵泽微微一笑,“嗯,爱卿说来听听。”
兰子安拱了拱手,轻声道,“回陛下。说到底,北狄要的也只是一个交代而已。只要我们把那用发簪戳中巴布的侑酒女交出去,再用梓月公主和亲安抚,事态必然得以平息。若是哈萨尔再揪住不放,也就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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