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说她老人家是‘病故’?这倒是要向谁去讨回公道?不如说来,让微臣也可效力?”赵樽冷淡的声音,宛如深潭下的千年寒冰,一身白色孝服下,风华绝代的身姿雍容冷漠,竟堵得赵绵泽无言以对。
不悦地蹙起眉头,赵绵泽紧紧盯着他。
时间过得很慢,盯了好半晌儿,直到有人疑惑的视线瞄了过来,他敛紧的眉梢方才松开了,“不瞒皇叔,朕过来想说的节哀,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另一层意思?”赵樽唇角牵开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语气冰冷,“陛下日理万机,心机深沉,臣恐不及,实在想不明白太多的另外一层。陛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转弯抹角,徒增烦忧。”
赵绵泽看向他,温和一笑,“你知的。你最为看重的东西,如今在我的手里。但是,我却并非要与你交换什么,因为你再无什么值得我交换。是而,你能做的只有……节哀。”
他声音极小,但却确保赵樽能够听见。说罢,他不待赵樽回应,一甩袖子便优雅地转身离开了大殿。
在他二人低低说话的时候,陈大牛憋了许久,见赵绵泽离去,终是跪在地上,用膝盖慢慢地挪到了赵樽的身边,语气酸涩地问,“殿下,可是他干的?”
赵樽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陈大牛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添了一丝呜咽,“果然是焦玉那厮给俺耍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花枪。如今怎办?殿下,要不然俺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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