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暮猛地把他往后一推，翻身欺上。

凤御的后背撞到浴缸，他皱眉，想要起来。

宋迟暮伸手掐住下巴，俯身逼近，桃花眼里藏着危险暗芒：“你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背着我种花又买房，偷偷珍藏你当年连看一眼都不看的花，一声不吭惩治网上那些骂评……让你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她带着压抑的怒气，与克制的无奈，冷声质问他。

凤御心头一震。

她怎么会知道？

他眼里飞快闪过惊讶，以及被拆穿后的难堪与慌乱。

下一刻他就想到了一个人。

许由！

“看着我。”宋迟暮不满他在她面前分神，重重捏住他的下巴，蓦地抬高。

凤御第一次见她这般偏执模样。

陌生、危险而迷人，让他微微失神，心却在颤抖，激得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隐隐发出了共鸣。

他眸光忽然暗沉。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宋迟暮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哑声追问：“怕我以后腻了你？还是怕我嫌你不育，生不出孩子给自己送终？可是凤御，你觉得我真在乎这些么？”

“现在不在乎，以后呢？”

凤御幽幽出声：“如果你发现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如果她又逃了，他怎么办？

他活的太久了，久到他身边的亲侍一个个离世，久到他见证了古往今来的朝代消亡，天灾、战争、人祸。

渐渐的，他摒弃了情感，无欲无求。

直到遇到了她，平静的心绪，产生了细微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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