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间的气氛突然比之前压抑许多，唐叶两手交叉坐那，总觉得这样干坐好尴尬。视线突然落在病床上人的下半身上，想到自己之前学过的护理，不自觉坐到床边翻开腿上的被子。

季扬虽然闭着眼睛，脚上也没知觉，但唐叶一动他就知道。

“你干什么？”见她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季扬全身瞬间降温，连房间的温度也跟着一起降下来。

唐叶，微震惊一下，但丝毫没被他身上逼出来的寒气吓到。

“我给你揉揉。”

“不用，”季扬很反感不让唐叶碰他，奈何不管他什么动，两条腿就是不听他的话。

唐叶两手轻轻放在他腿上，慢慢按摩起来。

“给我滚出去，不要碰我。”季扬的声音又阴沉提高起来。

唐叶，像是没听到一样，双手依旧在他腿上。

“给我滚，滚出去，听见没。”

“季先生，我不会出去的，我是你的护士。”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护士，给我出去。”

“在没人进来换之前，我就是你的护士。”唐叶头也没抬，认真又温柔的揉着他小腿。

“别揉了，他已经废了，废了。”季扬有点失控的低吼，拳头紧紧握住。

余光不经意触碰到他痛苦的表情，唐叶心狠狠被什么撞击一下。

“季先生，会有奇迹的。”唐叶这话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内心有个声音再说，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在他身上。

“呵——我只相信事实。”季扬失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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