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龙甜甜只觉得顾麒的手一捋一掰，就将她自己怎么都打不开的拳头给打开了来，心中微微有些奇怪：生物锁的指定目标怎么会是他？

看着和凌衣极为相似的顾麒，以及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心，龙甜甜悲从中来：“果然......是空的。”

她忍不住泪意上涌，无语凝噎起来。

这还是她这一年来，第二次哭。

上次还是被龙学礼气的，当时丛薇在医院，她刚回国，无助失望和悲伤。

而这次，纯粹就是内疚，伤心加难过。

内疚是因为，凌衣最后把自己的一部分化作了飞行器，送她离开了战场，而自己却化作一堆废铁，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伤心难过是因为，即使它只是个机器人，她创造它的初衷也只是为了解决生活问题，但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这种感情一旦失去才会发现，原来它比家里的秋秋，妙妙都要重要许多。

顾麒默不作声的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擦了许多鼻涕。

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是那么令人着迷，不由自主的，顾麒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后背上。

她说，凌衣没了，还给自己看一个空空的拳头，顾麒担心她会不会伤心过度，导致神志不清了。

不过，可以离她这么近，他刚才在外奔波时的担心，紧张，愤怒，焦急等情绪，突然就消失无踪了，只期望这一刻的宁静，能多保持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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