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申城的冬日来得有些迟,但是又显得有几分不同寻常。南方的冬天要盼一场雪,原本是极为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是这阵子,几乎日日都是凌晨就会开始下雪,一直下到第二日晌午才停。出门前,澜澜的母亲嘴里哈着热气抱怨说,还没见过申城哪年冬天有这么冷来。
室外空气冷凝得像冰液,车子冲向城郊的殡仪馆,一路似破水行舟。下车的间隙,澜澜下意识地捂了捂耳朵,只觉得耳膜有些嗡嗡发疼。
殡仪馆周遭本来就够安静的了,雪一下来吸音就更是厉害了。过度静谧的环境不仅使人得不到任何舒展,反而会愈发不好受起来。
澜澜裹着大衣外套,在单位门口徘徊着,迟迟没有踏进去。
每个地方都有一种特别的气味,殡仪馆是冰冰凉凉的金属味道。所有的空间装饰,都竭力简单、整洁、还有肃穆。
人来人往,不是板着面孔沉默无言,就是哭丧着脸。人一到了那种环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将一切情绪小心翼翼地收拢起来,逐渐呈现一种庄严肃穆的模样。
因而出于职业习惯,每次到了单位门口,澜澜都不会急着进去。她需要一点时间来调节自己的面部神经,以期让身体状态慢慢进入到工作环境当中。
当她到达仪容整理间的时候,业务科的朱倩拿了资料表介绍说,这是一位今天早上在睡梦中去世的老太太,身上也没什么病痛,就连家属都说算是喜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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