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退了一步,也没让宁芮碰到自己的手。她脸色难看,几乎是嘲笑了一下:“天天演戏累不累啊,这杀人凶手的手可别碰我,我嫌血腥味重。”
在门口两旁站成两列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惹怒这里什么人,下一秒就会被踢出郁家。
这句话即是禁忌又是导火线,没人能说清楚“杀人凶手”代表什么,来源如何。但都知道,不能提,不能问,连想都不能想。
场面陷入死寂,落针可闻。郁眠直直站在那里,不曾低头。
冷风仍在肆虐,天际也还在飘雪。手心的暖手宝还在热着,郁眠……忽然没有那么冷了。
这么久了,郁家永远是搁在心里的刺,触碰不得,又隐隐作痛。可现在恍然发觉,原来应该早点就认清楚的,过去的那一点温情早就烟消云散了。
宁芮脸色扭曲了一瞬,等回过头看向郁振江时又变成了委屈,可也没开口说什么控诉的话,只是又难过的垂下了头。
活生生的一个委屈但又忍辱负重,不给郁振江添麻烦的柔弱形象。
郁振江最吃这一套,别说宁芮现在顶的是郁夫人的位子在外跟他抛头露面,也不说宁芮给郁家生了个小少爷是大功臣。就说宁芮在他身边跟前跟后、做小伏低也有几年了,谁不知道宁芮是郁振江的妻子。下她面子那也等于是踩在郁振江面子上,而郁振江本来就是最看重面子的人。
他冷哼了一声,上了脾气,语气也就跟着生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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