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曳回去以后浑身湿透了,晚上高烧不起。
他吃了退烧药,又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发呆。
他想那么大的雨,路晴会不会也发烧了。
他左手已经结痂的伤口又隐隐作痛,那是上次谢年的某个小弟用刀划伤的。
当时他们人多势众,威胁沈曳往偏僻的地方走,准备给他点教训。
他们拿出刀子恐吓他,让他以后再不敢到温初禾面前来。
沈曳想说自己根本没有纠缠温初禾,但他面对的是一群傻逼,他解释也没用。
而那群人见沈曳不求饶反而冷着一张脸就说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刀子捅过来的时候,沈曳直接用手握住了,血从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中滑落,红的触目惊心。
他仍是面无表情,这倒是把那个捅刀的人吓了一跳。
他怎么不躲开啊。
后来沈曳就等着伤口自己长好,在此期间,他和路晴的关系也莫名其妙地僵化。
就比如说以前下课的时候路晴喜欢第一时间扭过头来看他,然后会找话题跟他聊。
可是这几天路晴头也不转过来一下,更别说主动找他说话了。
但是沈曳几乎不主动找她,他还不习惯,或者说他不愿意低头。
直到昨天下午他看到路晴把伞给了江述白之后,他才明白原来一直都只是他自己在矛盾和困惑中挣扎。
陌生的感情来临时,他首先做出的反应是抵制,可是现在想来,他做出的抵制也那么可笑。
因为他以为的感情问题只有他自己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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