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仿佛能感觉到白唐那透过电话都能传至自身的寒意，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只说了你和白扬的协议，别的什么都没提。”

渊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暗自抱怨不已，要是国际漫游能再便宜一点的话，指不定他就真的连同白唐那十五年的感情通通说出来了。

白唐蹙眉。

虽然他多少也猜到是这个答案，但向以葵居然有一日会主动来找他，这事绝不可能是仅仅只说几句话透露一个协议内容就能做到的程度。

“你在利用她对我的同情？”

“不。”想起那份协议的内容，渊低低地笑了一声，“是愧疚。”

奈何白唐对这个解释也是一脸的不满意，就算不是同情，他何时沦落到需要利用别人的愧疚了？

“没有在意，就不会有愧疚。三年前说出那句话是她，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人也是她，她本就该负责的，利用一点愧疚又何妨？”

渊挑眉，说话的方式直接得要命。

反正他现在也看不见白唐的脸色，说完只要把电话一挂什么都结束了。再说了，两人相距7000多公里还隔着一片太平洋，他就不信白唐还会怒到大半夜坐飞机杀来加拿大找他。

白唐沉默不语。

利用一点愧疚？说得倒是简单。

他的自尊心又怎么可能容许自己这么去做。

就好比当初两人还没闹僵时，他若是肯稍微利用其中那么一丁点向以葵对他的偏心和在乎，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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