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一边接电话一边用口型和向以葵说了声抱歉，同时起身往门外走去。

向以葵强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微笑着回了句没事，但在程墨走过她身旁时，很安静的雅间环境，还是令她足以听见自电话里隐约传来一个带了些醉态的女声。

“墨，墨学长……”

“你喝酒了？”程墨皱皱眉走到门口，一边拉门一边问道，“你刚才没有打车回家吗？外面天气这么冷，万一伤口感染怎么办……”后面的声音随着他关上门的举动，渐渐的再也听不见了后续。

向以葵坐在座位上，握着勺子的手缓缓地垂了下去，没有出声。

这通电话不过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结束，程墨再次回到雅间，微蹙的眉宇非但没有消散，反倒还有越蹙越深的迹象，在看见向以葵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相对轻松的语气说：“继续吃饭吧。”

向以葵点点头，她虽没刻意去观察，但也还是看出接完电话的程墨有些走神，甚至在她叫了他两遍以后，才堪堪回过神来问了句“怎么了？”，然后起身摸了一下放在她面前已经变凉的碗沿，重新拿了个碗替她盛了一份汤。

“已经凉了就不要再喝了，天气这么冷，万一身体不舒服怎么办。”程墨轻声说道，眉又在不经意间蹙了蹙。

他的关心从来都不止于表面，可就是这么顺其自然的一句关心，忽然就令向以葵忍不住联想到他刚才在接电话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语气，甚至连话，都说得几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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