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一整晚没睡，向以葵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在去学校的过程中，还是不断找着话题和白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就连晚上吃过晚餐以后，她也立刻拿着卷子跑到了书房。

白唐正在进行视频会议，听电脑里的男人汇报一些项目进程，向以葵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坐在桌前，将带来的三张卷子放在桌面上，耐心等待他的会议结束。

这一晚，她的耐心出奇的好，而白唐的脾气更是越发好到出奇。

三张卷子讲解下来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已足足有余，可向以葵愣是听白唐反复讲了两遍，还是没听懂他都说了些什么。

说到后来，白唐干脆收起眼前的文件，一手撑着下巴望向她，另一只手拿着红笔在卷子上轻点了两下，微眯着眼眸，语调淡淡地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向以葵回看着笼罩在灯光下的白唐，暖橘色将他的面容衬得格外柔和，她的思绪忽然变得有些恍惚起来，还依稀记得以前念书她在开小差的时候，白唐也是如这般坐在桌前撑着下巴，没有任何预兆就问出一句：我刚才说了什么？

以前她会毫无犹豫就回答，不知道，把这三个字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而现在，向以葵则垂了一下眼帘，很轻地又重复了这三个字：“不知道。”

总是要到最后一刻即将离开，她才终于从白唐身上看清他以前的影子，很清楚很清楚的影子，她在白宅不是没看见过，只是一直都装作没看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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