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冰河瞪了她一眼,迟蔚蔚也不再啰嗦了。不说也知道,这个袋子有几分向他们示威的味道。此时此刻的成冰河也痛恨自己的身份,怎么生作他们的儿子,哪家父母不疼儿子,独自己父母例外。做儿子的不可能跟父母理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还没开口就被父亲忤逆的断语和母亲潸然而下的眼泪打断了。那一刻,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孝的儿子,但是事后一想,父母只是用身份上的优越来掩饰他们的不足而已。作为家人,相互扶持是最起码的,他们却把带孩子当成了一种工具,一种控制自己控制这个家的工具,或者是达到某种目的的工具。但凡他们有所需要,就会说孩子怎样怎样需要,或是把孩子处于某种境地,是你不得不去做。他们的心态就是这样的,需要自己来做这做那,但还要撇得很清,你是为孩子做的,不是为我们做的。另外,生你养你是你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成冰河不知道父母到底想在自己的婚姻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主宰、旁观者、扶持者、拆台的……成冰河希望父母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要求,自己可以有努力的方向,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揣摩不定的。
成大朋夫妇第二天并没有走,他们看着儿子媳妇忙着给孩子报名、体检、拿防疫记录,心情很复杂。
孩子九月一日正式上学了,成冰河和父母一起送孩子入园了,身后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成冰河的眼泪都快落下了。他有一种想把孩子抱回家的冲动,耳边响起迟蔚蔚的话,要面对的终归需要去面对,无论是你还是孩子。他迟早都要独自去面对陌生的人,这个过程一定会来的,不过是迟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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